我说:你他妈别跟我说什么车上又没刻你的名字(zì )这种未成年人说的话,你自己心里明()白。 至(zhì() )于()老夏()(xià() )以后如()何一跃成为作家而且还是一个乡土作(zuò )家,我始终无法知道。 当年冬天即将春天的时候,我们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乎可以接受,于是蛰居了(le )一个冬天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,内容(róng )不外乎是骑车出游然后半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被窝(wō )睡觉。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着寒风()去爬山(),然()后可()以()乘机揩()油。尤其()是那些和女朋友谈(tán )过文学理想人生之类东西然后又没有肌肤之亲的家(jiā )伙,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起床,然(rán )后拖着姑娘去爬山,爬到一半后大家(jiā )冷得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,此时那帮男的色相大露(lù ),假装温柔地问道:你冷不冷? 我们停车以后枪()骑兵(bī()ng )里()出来()一()个家伙(),敬我们()一支烟,问:哪的(de )? 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,一根(gēn )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,这样车发(fā )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,一加速便是天(tiān )摇地动,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(àn ),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,路人纷纷(fē()n )探头张()望,然后()感()叹:多()好的车()啊,就是排(pái )气管漏气。 老夏在一天里赚了一千五百块钱,觉得(dé )飙车不过如此。在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的地(dì )方,将来无人可知,过去毫无留恋,下雨时候觉得一切如天空般灰暗无际,凄冷却又没(méi )有人可以在一起,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(de ),在一个范围内()我们似()乎无比()自()由,却时()常(cháng )感()觉最终我们是在被人利用,没有漂亮的姑娘可以(yǐ )陪伴我们度过。比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可以(yǐ )有随便陈露徐小芹等等的人可以让我(wǒ )对她们说:真他妈无聊。当然如果身边真有这样的(de )人我是否会这样说很难保证。 当时老夏和我的面容(róng )是很可怕的,脸被()冷风吹()得十分()粗()糙,大家()(jiā )头发()翘了至少有一分米,最关键的是我们两人还热(rè )泪盈眶。 我说:没事,你说个地方,我后天回去,到上海找你。 其中有一个最为让人气愤的老家伙,指着老枪和我说:你们写过多少剧本(běn )啊?